当兵的人歌词-铁兵散文|与妻子军地生活的苦乐年华

原创:翟基生

我选择了你,你选择了我,彼此牵手,十三年的军地牛郎织女般的情缘,是不离不弃的默契,刻骨铭心的牵挂,相知相伴的苦乐年华,忠贞不渝。-一题记

农历七月初七,一个蕴含着美丽神话的故事,牛郎织女相隔银河,一个天上披星戴月,一个人间风雨兼程,无论岁月如何变迁,生活困难多大,始终对爱情的向往和忠贞不渝,相期七夕,成为家喻户晓的中华传统文化。我从戎十三年,与妻子结婚后也像牛郎织女一样,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,时间和距离一直是对我俩感情最大的“考验”。

上夜校只为“两地书”

△作者入伍前(左)与同事合影。

时间倒回1968年春节的一天中午,我走亲戚回家,见到姑父来看祖母,并将他的侄女蔡有香介绍给我做女朋友。

那时农村很少有自由恋爱的,男女谈对象需要请媒人说合。之前也有不少人给我介绍过女朋友,我都回绝了。可这次姑父沿续了家乡“亲戚联姻”的风俗,把他的亲侄女介绍给我,我也知道有香虽是独生女,却能吃苦,样样农活精通,是一个人见人爱、心灵很美的女孩,便心生喜欢。

也许这就是缘分,我听姑父介绍后脸上露出了笑容,不好意思说声“好”就跑出了祖母的房间。事后父母抓紧张罗着我相亲的事,选了个吉日到有香家“新女婿过门”,就把我俩的婚事定了下来。

我那时是下官小学一名教师,而有香她的父母受“重男轻女”传统影响,没有让她上学读书,成了一字不识的“文盲”。但我俩彼此都觉得是心中所追求的那个人。

△入伍前夕,有香送给我的照片。

1970年12月,我响应祖国“备战备荒为人民”的号召光荣入伍,在我俩分别时,有香特地把她的一张个人照送给我,叮嘱我“你可不要变心呀!”我说:“有你的照片相随,心里装的全是你”。我揣着有香的靓照踏入军营,最初只是给她父母写信报平安,而她的父母得托有文化的侄儿给我写回信。我身在军营,相隔异地,不能像村里恋人那样陪有香花前月下,更不知浪漫的滋味,有的只想把心里的爱恋及情愫写在笔端,但有香又不会写信,她也为写信的事犯愁。

两个月后的一天,我惊喜地收到有香给我寄来的第一封信。虽然她写信的内容简单明了,错字、同音字不少,毕竟是她亲笔所至。

刻苦学习大又红又专

△当年村里扫盲夜校。

我为有香这种知难而进的求学精神所感动。她写的信,每一信笺句句实话,字字融情,言为心声,我看得懂:她说的家事或自己的事,恰似耳闻目睹,我能领悟。

在那个信息不很畅通、交通不便的峥嵘岁月,随着我俩“两地书”的往来,我在部队服役13年,信笺成了我俩交流情感的唯一方式,互诉衷肠,互表思念的心语,化解了彼此牵挂之苦,维系着我俩的“两地”情缘。

外调函的“风波”

1971年5月底,我在连队当了三个月炊事员后,被调到8729部队政治处搞新闻报道,后来又调到师报道组。组织上还把我列为入党积极分子和作为干部培养对象。在那个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的特殊年代,部队政治审核特严,凡是入党提干的战士,都要向地方党组织发“外调函”,进一步掌握其家庭出身及亲属的政治历史情况。

而我入伍登记表上的社会关系一栏里“岳父蔡水龙,贫农,务农”,引起了时任宣传股副股裴允功的注意。一天傍晚,裴股问我:“小翟,你结婚了吗?”我说:“没有结婚。”“没结婚怎么称女朋友的父亲为’岳父’?”我说是家乡男女定婚后的风俗约定。当时这事我也没放在心上,谁知部队的政审外调函

让有香产生了疑虑。

有一天,我收到有香的信,她告诉我公社有二位干部.来到她家了解其父亲曾被国民党抓壮丁十年的实情。并说大队干部证明了他父亲当国民党兵是强迫的,没有民愤。有香担心她的父亲历史问题会影响我在部队进步,因而产生了一些顾虑。

她还告诉我:“村里的干部群众议论纷纷,说你要在部队提干部了,不要我了。”

我见信后莫名其妙,她为何突然说出这么蹊跷的话?事后我了解到,部队的外调函在当时村里引起了反应。特别是有香所在的生产大队有个青年参军后,甩了原入伍前谈的农村女朋友,重新找了个城里姑娘结婚了,群众都说那个青年是“当代的陈世美”,这件事使有香心里留下了阴影,她担心我也会成为“陈世美”。

Δ1974年12月,有香(左)和她的闺蜜陈连桢

我为了证明自己入伍后对有香“痴心不改”,从来没有产生过见异思迁的想法,便毅然向政治处首申请探亲假,决定回家乡与有香结婚。

1975年春节前,组织上批准了我的探亲假。离开家乡四年多,第一次回家过春节,能见到久别的心上人,我俩彼此都很激动。

我说,你选择了军人就是选择了等待,久的等待便是最幸福的守候。”

有香也说:“我从小敬佩军人,喜欢军人,所以将’绣球’抛给了你。既然选择了你,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况且没有国家哪有小家。嫁给军人,就等于嫁给’一个不回家的人’。”

△2005年,外甥女梅岭踏雪特别为我俩补的一张迟到30年的“婚纱照”。

探亲假一晃过去了十多天,1975年农历正月初八是我俩结婚的喜庆日子,那天正好下雨,在亲友们的见证下,我和有香在家里举行了一个俭朴的婚礼。

那时家庭经济条件拮据,没有婚纱礼服、没有婚车首饰,只有红彤彤结婚证和四根柱子婚房,如此俭朴的婚礼跟妻子同龄女友浪漫婚礼大相径庭。

我看出了有香的失落,连忙说:“老婆,以后有条件我一定给你好好补上,让你穿上美丽的婚纱”。妻子不想这件事成为我的思想负担,影响工作,便安慰我:不用补,日子过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新婚蜜月第七天,我俩沉浸在对幸福的回味中,可是,部队的一纸“速归”电报,便轻而易举地把妻子的梦击碎了。虽然有着不舍与不忍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我匆匆地回部队了,只留下了妻子独守空房。

世上有谁新婚燕尔之时得到了这样的“特殊待遇”呢?作为军人的妻子,她的心仿佛也被我一步步拽到了军营,隔空在久的思念之中。

我心里很愧疚,结婚时连一张婚纱照也没照,就让有香与我牵手走进了婚姻殿堂。直到婚后30年才让她圆了婚纱梦。

简简单单是妻子对生活的态度,一张迟到30年的婚纱照,见证了我和妻子风雨兼程的陪伴,经历过军地“两地分居”生活的我,更加懂得珍惜身边人一一妻子。

军功章里有妻的一半

△1979年5月,我回家乡探亲时与妻子留影。

“军嫂”,这个响亮的称呼,背后却有着鲜为人知的辛酸与苦乐。正如《妻子》歌词中所写的那样,“这些年的不容易,我怎能告诉你。夜的那串泪滴,我怎能留给你。”《妻子》这首歌也唱出了当年作为“军嫂”的妻子守望爱情的执着和默默付出的艰辛。

有人说,女人一生中有两个时刻最幸福,为人妻,为人母。

1976年,我随部队奋斗在天山修建南疆铁路第一期工程,妻子十月怀胎,每天都要忍受强烈的妊娠反应坚持生产队的劳动,想吃点合口的,一切都需要妻子独自打理,作为丈夫,在妻子最需要我照顾的时候,我却无法在她身旁。

一朝分娩,妻子多么希望我在她身边,多么渴望女儿出世的那一刻有我的陪伴,纵然我归心似箭,但军人使命加身,我只能舍小家为千万个家。

女儿出生给妻子的寂寞生活带来了欢声笑语。俩女儿从幼儿到上中学,一切都是妻子照顾拉扯大的;妻子在“五七工厂”上班不能接送孩子。女儿脖子上挂着房门钥匙自我放学回家。妻子为女儿成起早贪黑当兵的人歌词,面对生活中的各种辛酸委屈,她始终是那样的无怨无悔。

女儿曾经对她的同学说:“自小学到中学,在家会上、在节假日、在逛街的路上、在家餐桌上,一年很少看到我爸爸的影子,同学没见过我爸,老师不熟悉我爸,我们总想着爸爸。”

△大山为远景,变压器为背景,我与妻子、女儿在天山乌拉斯沟留影。

当兵的人,夫妻聚少离多,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,掰着手指都数得清,我与妻子军地十三年团聚的时间总共也不足一年时间。真是冷落了妻子,也让女儿缺少了我的父爱。

1978年夏天,当妻子带着思念随战友辗转四天四夜难熬的远途,从湖北到新疆一路颠簸,跨越风沙弥漫的戈壁滩,走过瞬间变化无穷的冰大坂,历经千辛万苦,来到天山深处的乌拉斯台看望我,她风尘仆仆,一脸疲惫,两条腿都肿了。

我望着妻子脸上凸现的皱纹,以及少许的白发,心疼地说:“老婆,你辛苦了,明年我争取转业,等我回家后好好的补偿你和孩子。

妻子却嫣然一笑,说:“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,只要部队需要,你就好好干,家里有我,一切放心。”

是啊!结婚多年了,我没有为妻子过一个生日当兵的人歌词,没有庆祝过一个结婚纪念日。她久慕的一块女式上海牌手表,还是我在她随军后第二年给买的,戒指项链拖到1984年1月“兵改工”六年之后才让她戴上。

十三年的军旅生活,我捧回了4枚三等功“军功章”,每次得到一枚奖章,我都要深情地对妻子说:“老婆你辛苦了,这里有你的一半呀!”

面对我的告白,爱到深处便是情,这对妻子来说已经足够了。妻子伏在我的肩头哭得像个孩子。我知道,这泪水,有妻子对我的牵挂、对我的体谅和履行承诺所受的委屈。

△1981年春节后,我接妻子和俩女儿随军,在北京留影。

1981年元月,我在部队任职符合干部家属随军条件。当组织批准我探亲并办理家属随军户口准迁证时,也是我爱人羡慕已久、求之不得的事情。

那时,“农转非”令村里人羡慕,都夸我年纪轻轻的,让一家人都吃上“商品粮”。妻子和俩个女儿从此过上了北京市城里人凭粮票的生活。妻子感慨万千,一个劲地说:“有你真好。”

可我又从竣工的南疆铁路移防到新建的兖石铁路上,与妻子和女儿依然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,天津蓟县、北京良乡部队“留守处”都留下了我妻子和女儿守候着的一个又一个“流动的家”。

妻子随军那些年,她从南方初到北方,不会做面食,就学;不会打煤球、生炉子做饭,就一次次的试验;买煤、买粮等生活上的事全落在她的肩上。偶遇女儿半夜生病突发高烧,她一个人带孩子去医院。家里揪心事、烦心事、困难事,从来不告诉我,她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,一次次的化解。即使她自己生病住院,也不吭声,怕让我知道后分心。

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,妻子更多的是与艰苦相携、寂寞为伴、育女累并快乐着,这些隐藏在她心里的苦与乐,只有我才能感受的深刻。

1986年10月,为了解决我夫妻两地分居生活,组织上同意我从山东临沂市“兵改工”的企业调到北京中国铁建干部学校工作,从此结束了我与妻子“牛郎织女”般的两地生活,一家四口人终于喜团圆。

回忆我与妻子军地分居十多年的生活,相爱在彼此无私的支持中,相惜在一年一次的团聚时,在苦乐同享、得失相伴的岁月里,无论是“苦乐年华”,还是“鹊桥相会”我和妻子从未因此产生过任何矛盾和隔阂,反而在相互理解与支持中感情与日俱增。因为对于我俩而言,只要心中有爱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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